“还不能放松!”范无咎轻踢了他一下,“我们并没有逃出太远,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一旦被荷兰人号追上,我们必死无疑。”
“我那该死的老姐好慢啊,快来救救我啊!”文砯晃悠悠的站起身,掏出一张被水浸透的灵言信,盯着念叨,“回个信嘎,这玩意儿不至于被水泡坏吧。”
“难说,你走的时候偷偷摸摸,现在人家说不定生气,故意不理你。”
“不能啊!姐弟情深啊!”
“又不是亲的!”
“血浓于血啊!”
斗嘴了几句,也没争出个结果,范无咎随手捞起一条鳗鱼,丢文砯手里。
“吃点东西吧。”
“生吃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那么多?”范无咎抬手就要打他,可是最终没有打下去,“快吃,补充点体力,一会儿还得跑路呢。”
文砯看着手里的鱼,虽然心里抵触,但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还在甩着尾巴的鱼塞在嘴里。
“味道怪怪的。”文砯咂了咂嘴,对这份意外的“美食”不算满意。
“前辈,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像那位一样,稍微平和,温柔一点。”文砯嚼吧着鱼肉,试探道。
“怎么,我很凶吗?”范无咎声音冷冷的,听不出喜怒。
“倒也没有,面对你比谢必安更有压力......你们都是相处了好几百年的兄弟了,性格差异也太大了些。”
“无聊。”范无咎白了他一眼,又缩回灵海了。
“前辈......”文砯试着同他交流,无论如何也不见他回应了......
“也不知道甘舧怎么样了,一个就得我拼命应付了,他一个人拦了一船,不会被打废吧......”
在海面上凄凄惨惨的过了一个夜晚之后,文砯总算是等到了悲鸣神鸦号,被捞上船之后,文砯苦着一张脸向邹润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