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说话,有人想说。
舒暮芸就在旁坐着,“是啊,温小姐,不知你什么时候成亲?”
旁人的玩笑总是善意,可舒暮芸明显不是,或者说不全是。
她的神情带着几分认真与探究,细看下来似乎还有两分不屑。
交浅言深,她们并不是能说这些话题的关系。
在舒暮芸心中,总觉得似温念兮这般女子,美则美矣,却不安分。
只看先前京中还有她与裴相的传言,便知此女颇是水性,若冠军侯不归,她大约便要琵琶别抱。
舒暮芸自诩是忠贞不二,矢志不渝的性子,心中对念兮颇有偏见。
况且她始终认为,喜欢便该迎娶。冠军侯至今未娶,谁知是不是看中她的颜色,玩弄罢了?
她这话其实颇有攻击性,不光念兮,在场诸人都愣了一下。
念兮平日里是个温和性子,不爱与人为难,但也不是软柿子,正待反唇相讥,杏月走了进来。
“顾郎君说,小姐手凉,这会儿手炉该不热了,叫奴婢重新换了副进来。”
果然,杏月手里还拿着一个雕翡翠花鸟纹手炉。
这手炉送的,当真是巧了。
“哎呦,怎么那么会心疼人呢~”
一旁的柳家小姐冲念兮挤眉弄眼,念兮笑了笑,忽然抬手抚向柳小姐的后颈,冰她一下,“那你心疼心疼我。”
一时嬉笑怒骂,笑作一团。
舒暮芸的事便也略过不提。至于她心中所想,能知道手凉不凉,必然是有肌肤之亲,果真是个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