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则认真地听着,还不时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许逸的目光落在那块钢锭上,又扫过旁边一排排大小不一,齿纹各异的锉刀。
他知道,这绝不像刘柱想的那么简单。
金属加工,每一步都有其内在的逻辑与技巧。
很快,每人面前都领到了一块沉甸甸的钢块和几把常用的锉刀。
“开始吧,注意安全。”
老师傅叮嘱了一句,便开始在各个钳工台之间巡视。
刘柱迫不及待地将钢块夹在台虎钳上,拿起一把最大的粗锉,使出浑身的力气就开始来回猛锉。
“滋啦——滋啦——”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铁屑纷飞。
他憋红了脸,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淌,但钢块表面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被他锉出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许逸没有立刻动手。
车间里,大部分人都像刘柱一样,锉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却进展缓慢。
有些人的钢块甚至被锉得歪歪扭扭,棱角全无。
老师傅不时地停在某个工位前,皱着眉头进行指点,偶尔还会传来几声不满的训斥。
“你这锉的是什么?搓衣板吗?”
“手要稳!腰要用力!”
许逸所在的角落,却显得异常安静。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
锉平一个面,用角尺检查垂直度,再换一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