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就是小皇帝,在查贪腐。”吕维祺一针见血道。
南京刑部尚书胡应台,面色阴沉如水,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夫,当然知道。南直隶这些年,盐引.草场.走私火器.走私丝绸。”
“勋贵们赚得盆满钵满,南京六部的官员,大部分都分了银子。二十多年,没有纳税。”
“这些都是烂账!只要查下去,就会发现蛛丝马迹。”
“现在好了,抚宁侯朱国弼和彭城伯张嘉猷。这两个白痴,明摆着给朝廷,给小皇帝抓住把柄。”
在南京官场,官员的眼里。天高皇帝远大捞特捞,江南士绅家资万贯却分文不纳税,一个个说着江山社稷都挺虚伪的。
南京兵部左侍郎吕维祺,咬了咬牙:“胡尚书,我们必须要自救。”
“怎么救?”南京刑部尚书胡应台,转过头注视着吕维祺。
“新任应天巡抚范景文,是小皇帝钦点的人。而且,范景文身边还有锦衣卫保护。”
“抚宁侯朱国弼,现在派遣自己的亲兵。包围了巡抚衙门。”
左侍郎吕维祺,语出惊人道:“我带着兵部衙门的兵,趁着夜色攻进去。救出范景文。”
“这样只要成功,就可以联合锦衣卫。闯入抚宁侯朱国弼的府邸。”
“挟持朱国弼,让他用虎符,打开城门。”吕维祺这番话,逻辑上说得通。
“刀架在他脖子上,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早死,要么晚死。”
南京刑部尚书胡应台,听完这番话。表情阴沉不定:“......”
“胡大人。你不要忘了,这位刚刚登基的崇祯皇帝,不是这么好糊弄。”
“南京卫的军户,大量的逃跑和吃空额,就剩下一群老弱。”
“孙传庭带着五万精兵,南京城被攻破是迟早的事情。”
“到时候,朱国弼和张嘉猷两人被诛九族,肯定会牵连到南京六部,牵扯到我们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