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寸头中年男带着哈茉莉娅准备离开时,一声撕裂般的哀嚎突然响起:
“小姐!救救我们!快报警——!”
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踉跄撞开房门,随着“砰”的一声,倒下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已经像被酸腐蚀过,血肉像是被烫熟般鼓起塌陷,连五官都变了形。
那男人勉强伸出一只残缺的手,向着哈茉莉娅哀求。
波尔沛踩住了男人的手,温柔地将手搭上了哈茉莉娅的肩,低声说道:
“别回头,甜心。我们在处理叛徒,是组织必须履行的清理程序。你只要跟着叔叔走,不用多想。”
哈茉莉娅身形轻颤,却依旧点头:
“嗯嗯。”
“啵”的一声,两人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目送女儿离去,波尔沛嘴角缓缓扬起,目光投向地上的血人。
“饶……饶命……我不会报警的!我们家没有人跟黑帮有任何关系,求您……放过我们……”
血人声泪俱下,血液混着腐肉淌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与焦灼气味。
“就算要杀,你就只杀我一人就好!”
波尔沛置若罔闻,缓缓脱下风衣与虎皮手套,一件件挂好。
他从内兜抽出一件全新的白色一次性雨衣,展开、抖开,慢条斯理地穿上,又戴上一双洁白的手术手套。
波尔沛的动作一如既往地优雅、从容。
戴好手套的那一刻,他终于垂下视线,冷冷注视着地上的人。
波尔沛蹲下身,语气轻柔得仿佛在哄小孩:
“可我今天心情不好,想杀你,顺便把你一家人也都杀了——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