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夕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随即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一间竹屋的矮榻上。
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竹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右肩的箭伤已被妥善包扎,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醒了?”
声音从门边传来。
半面具男子端着一碗药走近,月白色的衣袖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许怀夕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我昏迷了多久?”
她试图起身,却被一阵眩晕击倒。
“三天。”男子将药碗放在她手边,“箭上淬了毒,不过已经解了。”
许怀夕警觉地打量四周。
竹屋陈设简单,墙上挂着几幅山水,案几上摆着一张古琴。
最引人注目的是窗边一盆盛放的栀子花,洁白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为什么要救我?”
男子轻笑一声,声音如山间清风:“许校尉还是这般戒备。”
他自然地坐在榻边,递来药碗,“趁热喝。”
许怀夕一怔。
他竟知道她的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