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自动将放弃替换成了放过。
死都不会放过他,这叫什么,生是他的人,死也得是他的鬼?
“那……我们还能上去吗?”
司斐紧了紧扣在他腰间的手,嗓音不自觉低了几分,“我会送你上去的。”
宴清敏锐的抓住了那个你,他只说了送他上去,没说自己。
他佯装担忧的问:“那你怎么办?”
司斐蹁跹的长睫微微垂下,掩去眸中的血色,“我也会上去的,我们都会上去。”
这可不是宴清想要的结局,按他原来设想的方案,要么司斐愿意代替他以身殉阵,要么两人一块死。
可没有两人一块活的选项。
他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不是为了增进两人感情的。
“那这条缝隙怎么办?你应该能看出来,这阵法邪门的厉害,等闲方法根本修补不得,若想彻底将这处再封印,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宴清没说,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剩下的唯一办法便是鲜血为祭,以身殉阵。
且这个人还不能是一般人,需得修为深厚之人才能压下。
譬如他,又譬如他。
司斐垂眸看了眼脚下,方才那一剑斩杀了不少怪物,不过几瞬,却又卷土重来。
他是天帝,自然不只是担这个名头,同样,还有众生和责任担负在他肩上。
念及此,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无声的握了握被罡风撕裂的掌心,正要出声安慰他让他不必担心,一切有他,宴清却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