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些周武长老门下的内门弟子,会主动在坊市中向陆渊示好,购买他炼制的丹药和法器,并刻意提高价格。偶尔,还会有人在陆渊的洞府外留下一些稀有的灵材,并留下模糊的字条,暗示陆渊“多多关照”。
陆渊心知肚明,这些都是周武长老一脉的试探和拉拢。他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却也没有全盘拒绝,偶尔也会收取一些灵材,或是在炼制丹药时给对方一些“小便利”。他知道,在宗门这种复杂的权力斗争中,完全站队或完全拒绝,都不是明智之举。他需要保持一定的中立,才能更好地获取信息,保护自己,并实现自己的目标。
最让陆渊感到不安的,是来自周武长老本人的一次“指点”。
某日,陆渊在炼器堂研究新的炼器法门时,周武长老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周武长老一向以威严着称,鲜少会主动接近一个筑基期弟子。
“陆渊,你对炼器和阵法的理解,着实令老夫惊叹。”周武长老面带微笑,语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老夫听闻,你对古老的符文有着独到的见解,甚至能解析一些连本座都感到棘手的禁制?”
陆渊心中警惕,他知道这是周武长老在试探自己。他恭敬地回答:“长老谬赞。弟子不过是偶然从一本古籍中,学到了一些旁门左道的符文解析之法,仅此而已。”
“旁门左道?”周武长老轻笑一声,眼神却犀利如刀,“能将旁门左道发挥到如此境界,陆渊,你这份天赋,可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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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道:“老夫最近在研究一项古老的炼器法门,其中涉及一些特殊的灵纹刻画。本座虽然在炼器上浸淫多年,但面对这些古老的灵纹,却有些不得其法。不知陆渊你,可否助老夫一臂之力?”
周武长老说着,递给陆渊一枚玉简。陆渊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玉简内记载着一种炼器法门,其中确实包含了一些极其复杂的灵纹刻画。这些灵纹,与他之前在邪恶祭品上看到的“七大灵脉”图案有些相似,但又截然不同,似乎是一种更加正面和古老的灵纹。
陆渊心头猛地一跳。他意识到,这很可能与“玄天炼灵诀”有关,甚至就是其炼器部分的法诀。
“长老,这灵纹……似乎有些深奥。”陆渊故作困惑道。
周武长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和蔼的笑容:“无妨,你可以慢慢研究。若是能有进展,老夫定有重谢。”
他拍了拍陆渊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年轻人,天赋固然重要,但也要学会审时度势,把握住真正的机缘。宗门内,并非所有人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说完,周武长老便转身离去,留下陆渊站在原地,心中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