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葬土一脉修士追求的葬灭。
火烈族那始终未曾与祝录等人分开的族人,身上那点微弱的血脉热力,如同暴露在绝对零度下的烛火,连摇曳都来不及,光芒瞬间被吞噬、掐灭。
皮肤上残留的赤红纹路彻底黯淡,化为死灰。
他脸上刚刚因祝录生命之源而泛起的一丝生气,如同被冻结的画布,僵硬凝固,只剩下瞳孔深处无法抑制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在疯狂滋长、蔓延。
彻骨的阴寒不再仅仅是侵蚀肉身与灵识,它化为了一种实质的“否定”。
否定温度,否定活力,否定一切存在本身所蕴含的“生”的印记。
这股气息扫过,脚下的骨原上,那些疯狂起伏、明灭闪烁的符文幽光,骤然定格!
如被冰封的鬼火,保持着前一瞬最剧烈的姿态,却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动”意。
构成符文的枯骨停止了震颤,连最细微的骨屑都凝固在半空,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流淌的概念。
祝录老人残腿处挣扎的淡绿涟漪,无声无息地消融、湮灭。
他身体剧烈一晃,本就惨白的脸瞬间褪去最后一丝赤色,变得如同脚下的枯骨,连嘴唇都成了灰白。
那条残腿上传来的撕裂痛楚,在这股纯粹的寂灭气息面前,似乎都变得遥远而微不足道了。
即使得到两瓶王川给予的生命之源,此刻祝录老人也支撑不住了。
此刻,祝录很后悔来这里。
以往都是祝二那小子带队,情况不妙,就开溜了。
今天明明察觉到不妙,甚至心惊肉跳,自己还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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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祝二,身影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