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这是误会。”于掌事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忙不迭地给莺莺使眼色,让她赶紧来哄哄这位爷。
莺莺回首关上房门,这才对着南宫鹤轻声细语地说。
“公子消消气,是奴家的错,不如奴家今日多给您唱几首曲......”
她低垂着眼眸,绝口不提身后雅间的客人,只将错处揽到自己身上。
身为青楼女子,若是引得这些官宦子弟为自己争斗起来,无疑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身后的东家绝对不会保她。
南宫鹤依旧沉着脸,今个蒋千户做东,请卫所的百户到怡红阁听曲。
他,赵百户和谢远山作为新入职的百户,眼下正是融入卫所的时候,自是不好第一次便缺席。
可谢远山那倔驴,说啥也不来,他是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同意,说什么家有贤妻,可不敢在外面胡搞。
气得他直骂娘,只是听个曲,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么多人都在,谁能做什么。
况且他可是听说,那个蒋千户成亲五年,至今膝下无子,却连个妾都不纳,不像是个会乱来的人。
他苦口婆心地劝,“不能驳了蒋千户的面子,这是正常的人情来往。”;
“不能因小失大,影响好不容易筹谋来的仕途,得罪了直属上司,以后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只是去露个脸,喝两杯,不过逢场作戏,实在不行喝两杯就装醉,我送你回去。”
......
他嘴皮子都磨破了,谢远山脖子一梗,愣是油盐不进,就是不去!
弄得他好像是那个逼良为娼的老鸨!有媳妇了不起啊!
他被气得跳脚,人家谢远山倒好,从包袱里拿出擦脸的膏子,开始擦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