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水珠沿着精瘦却带着伤痕的腰线滑落,滴在脚边汇聚成一小滩湿迹。
镜子映出她此刻的狼狈——湿漉漉的短发紧贴着头皮和颈侧,水珠顺着紧抿的带着青紫色牙印的下唇滑落。
在浴室惨白的灯光下,每一道鞭痕都泛着紫红和淤青,在苍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尤其那道撕裂在腰侧的,红肿发亮,边缘泛着渗出的血丝和透明的组织液,狰狞地盘踞在她原本紧实流畅的腰腹线条上。
妈的,打得真重。
就因为是任佐荫,所以要打得更重一点吗。
舌头摩挲着她被自己咬烂的口腔内壁,每一次吞咽口水都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虚弱感如同藤蔓,不仅缠紧了四肢,更深深入侵了意志。
她套上一件宽松柔软的t恤,可布料摩擦过鞭痕的瞬间还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头发也懒得吹,就那么湿漉漉地倒在床上,侧躺着,蜷缩起来,后背不敢挨床,只能将身体的重心艰难地压在未受伤的侧腰和手臂上。
疲惫和疼痛如同泥沼,一点点地将她往下拖拽。
就在这时,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
黑暗中很轻的几声脚步声,任佐荫一眼就看到在月光勾勒下任佑箐纤细的身影。
她穿着纯白色的睡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不再是标本室里的冰冷,也不是客厅里表演性的楚楚可怜,而是一种……幽深的,近乎贪恋的亮光。
她无声无息地走到床边,蹲下来,像一只靠近受伤同类的幼兽。带着凉意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触碰到了任佐荫蜷曲在t恤下摆边缘的手腕。
后者猛地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手,拉扯到伤处的剧痛让她溢出一声闷哼:
“额嗯……滚去睡觉。”
可是那人冰凉的手指没有松开,反而更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退缩,然后,顺着t恤下摆边缘,慢慢地探了进去。
“姐姐,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