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在更衣室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眼角含春,这种变化有这么明显吗?
她干笑两声,“……昨天休息得还不错。”
电脑屏幕映出温时溪发呆的脸。她在想,那别人会不会从她走路的姿势、身上的味道,发现某些变化?
她低头闻了闻手腕,和江获屿一个味道的沐浴露。她发现自己在笑,忐忑和甜蜜似乎是一体两面的。
“笑啥呢?”杨茜尧往她桌面放了两个奇异果。
温时溪立即收住笑容,马上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茜姐,帕尔特的特殊癖好发到邮箱了,您看一下。”说完就连忙转过身去,假装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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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晨会,江获屿开得漫不经心。沙发似乎比往常更硬,他调整了差不多六次坐姿。
当前厅兼客房部总监提到“持久性增长”时,他的心脏突然紧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安全套包装盒上“持久”两个字。
Lucas说出“深度渗透”时,他的后槽牙又突然咬紧,唾液腺分泌加速,神经系统再次被昨晚的荷尔蒙渗透。
直到周慕归咳了一声,江获屿才回过神来,抬眼望去,办公室只剩他们两人。
“昨晚回家睡了?”周慕归眼里闪着促狭的光,故意将“睡”字咬得很重。
江获屿唇角拉得平直,却压不住嘴角眉梢那飞扬的神色,“回去吃了顿饭。”
周慕归眯着眼,视线在表弟脸上梭巡,看他这一脸餍足的模样,忽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拖长音调,“吃得挺好吧?”
男人骨子里那点龌龊劲就体现在这里,总爱将床笫那点事抖搂出来,把女人的情动当作勋章。周慕归、秦远、李子承都是这样的人。
江获屿从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用隐晦的荤段子做下酒菜,男人不就是这样吗?
可此刻看到周慕归那副挤眉弄眼的表情,他突然就觉得恶心作呕。
甚至无法理解他们怎么舍得将心上人最私密的模样,当作廉价的谈资,急不可耐地展示给旁人看。
他的眼神沉了下来,“对我老婆放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