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两秒。江获屿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这个细微的迟疑让温时溪瞳孔收缩,立即将他的手抓了回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同意他入住?”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平静,“法务部做过背调,帕尔特目前没有任何有效诉讼。”
“法律底线和道德底线是两回事!”温时溪甩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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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获屿坐直身体,灯光在他轮廓上划出明暗交界线,“帕尔特入住四晚,温莎、加上你们私人管家部的专属定制、SPA和餐饮,抵得上基础客房八个月的收入。”
“他背后是整个商业帝国、人脉网络……”他在温时溪紧蹙的眉心亲了一下,“董事会都盯着呢。”
江获屿将她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心脏在掌心有力地跳动着:“你说的都对,但我是个被财报绑架的亚太区CEO。”
“酒店不是道德法庭,陪审团都没定罪的人,我凭什么拒绝。”
温时溪的态度没有先前那么强硬了,“你知道最恶心的是什么吗?”她冷笑一声,“是我明天还得微笑着为他服务。”
江获屿在她手背上亲了两下,“我让杨茜尧做调整,换人去接待。”
“NO!”温时溪眼尾眯得狭长,“专业点,江总。我会亲自盯着,但凡他有一点违法行为,我会立刻报警。”
“我就爱你这样。”江获屿将她搂得更紧,“你比我有原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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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特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没要求酒店安排车辆,行动十分低调。
埃琳娜和他完全相反,高调地出现在行政酒廊,做了SPA,甚至去26楼健身。她脸上总是洋溢着过分阳光的笑容,像是在刻意制造一个开朗、积极的印象。
温时溪的计划是这样的:翡丽通常在晚上十点将宵夜送入客房,她打算以帕尔特的名义通知私人管家改到十点半,再由自己送进去。这样她就能借送餐之机潜入主卧,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杯酒处理掉。
可在晚上10点26分时,她突然接到了帕尔特的紧急传唤,心里骤然一紧,这个时间距离埃琳娜她们下药实在太近了,恐怕来不及调换那杯酒。
温莎总统套房的书房里,帕尔特正对着保险箱大发雷霆,他连续输错三次密码,触发了安全锁定。
温时溪手臂上浮起一层细密的疙瘩,强忍着胃里的恶心,快步上前柔声安抚,在电子屏上娴熟地输入管理员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