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直正咧着嘴问陈岩石:“老陈,你那边查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没?”
陈岩石愣了神,情绪有点萎靡,缓缓开口:“老洪,我看了看账单,金山重工的整体利润竟是百分之十。”
“准确说是百分之七点八,还得算上损耗和运输费呢!”祁同伟插话道,“前两年还能到百分之十,现在是降了点。”他顿了顿又说,“咱们的目标就是使劲儿提高销量。”
“六个亿才赚六千万,这也赚得太多了吧?”陈岩石皱着眉头说,“这价格高得离谱,连外帼公司也没这么暴利!”
祁同伟冷笑了一声,“老陈,别乱讲话,难道我没研究过外帼企业?卡特彼勒你知道吧?”
陈岩石一脸茫然,还真不知道。
“那样的播种机,卡特彼勒报价六百多万,金山重工才五百五十二万,差价八十多万呢!”祁同伟不紧不慢地说,“我可以告诉你,卡特彼勒的成本更低,利润比咱们高多了!我必须支持金山重工赚钱,这样它才有姿金搞研发,降低生产成本!”
陈岩石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感到特别无力,就像是失败的滋味直往心里钻。
祁同伟接着说:“老陈,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金山县和金山重工有问题,但我要告诉你,金山重工可是金山县的大户,每年提供好几万的就业岗位!”
“你凭空指责我们有利益往来,这不是给金山县抹黑嘛?我不会原谅你,金山县的百姓也不会放过你!”
“百分之十的比例没错,但我怀疑你们的账单动了手脚!”陈岩石终于开口,但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犹豫。
他心里其实慌得很,只是硬挺着找借口。
赵立春在一旁冷笑:“老陈,我怀疑郑西坡给了你不少好处,只是你没舍得花。”
陈岩石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奕君接着补了一句:“你自己行为不检点,收受贿赂、收贵重礼物,对自己要求不严,现在还推卸责任?”
陈岩石彻底没话了。
“行了!”洪直正慢慢说道,“都别吵了!”
停了停,洪直正瞅着陈岩石说:“老陈,我来汉东省前就听说你实名举报的事了。现在我告诉你,在汉东省、在金山县,你消停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