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在班上,还是在活动里,我总是会把事情搞砸。
其实也不能说是搞砸,毕竟没有太多人会关注我的不堪,除了我自己。
比起被嘲笑,我更害怕大家刻意掩饰的尴尬。
所以,在那之后,我就认命了。
我接受我是一个“路人”。
“路人”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我不给别人添麻烦,也同样很讨厌别人麻烦我。
在大学后来的日子里,我总是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
我很喜欢占星。
我常在熄灯后的宿舍阳台上仰望夜空。
那时我才发现,城市上空的星光和家乡截然不同——被霓虹灯光稀释得“黯淡”的夜空,却意外地像极了我的人生底色。
我在图书馆看了很多天文类的书籍。
那些关于星体相位的晦涩术语,竟让我产生奇异的亲切感。
比起需要即时反馈的人际交往,占星允许我躲在缜密的数据系统背后安享一隅。
我私自认为,在这片土地之上,一切事情都很无趣。
所以我更乐意抬起头,在浩瀚无垠的星穹寻找答案。
很多人不知道,上升星座的计算要精确到出生时刻的经纬、月亮交点移动的轨迹也能用深奥的公式推导,就连那最飘渺的宿命都能被拆解成三王星的运行周期。
因为热爱,我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性格,在学校主动创建了占星社团。
可是,因为长期不好的体态习惯,我有些驼背,脖子前倾,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更加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