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很长一段时日,酒肆茶坊里,那神秘莫测的最后一掌、那遮蔽视线的白雾,成了最热门的话题,引来无数猜测与争论。
然而,更多的人却是捶胸顿足,悔恨交加。
只因战前,镇中央交易广场的某个不起眼角落,悄然开了一个赌局,押注二人的胜负。
三个月时光,镇上涌入了大批新人。他们对陈不古的了解多源于口耳相传的传奇;而对刑一夫那狂暴无比的战力,却是亲眼所见,感受深切。
因此,押刑一夫的人占了多数,而押陈不古的,则更多是三个月前的老成员。
这也就导致,陈不古的赔率要比刑一夫高出不少。
结果揭晓后,输的人懊恼不已,只觉得自己被资本做了局;而赢的人也心有不甘,扼腕叹息,后悔没有大胆梭哈。
当然,他们并不知晓,在这场赌局中闷声发大财、赢得盆满钵满的那位幕后赢家,姓白。
“你心情好像不错?”
战斗结束当天夜里,在外堂举办的小型饯别宴上,陈不古敏锐地捕捉到了白庭嘴角那抹压不下去的弧度。
“我没有。”白庭矢口否认。
“可你明明一直在笑,你都没停过。”陈不古毫不留情地戳穿。
“……”
这场饯别宴,既是为西征的小队饯行,也是为刑一夫送别。
无论如何,这家伙挂着个外堂名誉战斗顾问的头衔,早就给许多成员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乙字队那群崇尚暴力美学的家伙。
他们简直把刑一夫当作老师,纷纷舍不得他离开。
艾莉嘉费力地挤开人群,飘到刑一夫面前,小脸上写满了失落。
她又想起了那个被地魔族囚禁的夜晚,是眼前这个大个子,明知是陷阱,仍孤身闯入,只为救她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