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仿佛有无数根针在颅骨内反复穿刺,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沉闷的钝响。
芙罗拉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极其熟悉的房梁,可上面却缀满了相当陌生的垂落铃兰和栀子花串,
浓郁得近乎甜腻的花香让她一阵眩晕,瞬间惊醒过来。
这是在我家吗?
她猛地转头,一张秾艳昳丽、足以让日月失色的睡颜近在咫尺——是那条龙。
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的恐慌攫住了她。好像发生了什么?
记忆像被粗暴撕碎的羊皮纸,只剩下零星的、无法拼凑的碎片:
自己从静谧之森回来…心头压着巨石般的忧虑(为了什么?想不起来)。
接着好像跑去欢乐堡酒馆…试图用金麦啤酒的灼烧感麻痹自己。
然后拍着桌子跟酒客们吹嘘当年的冒险…好像刚讲到怎么遇到那条蠢龙…
最后——
一声撕裂灵魂的恐怖咆哮:「fus
ro
dah——!!!」
狂暴的声浪如同实质的巨锤,狠狠砸中她的意识,眼前是西蒙那双燃烧着癫狂的猩红竖瞳。
疼痛,不仅仅是身体被掀飞的酸痛,更是某种意识被强行剥离、扭曲、碾碎的痛楚。
无边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唔…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