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她又猛地摇了摇头,咬紧牙关:“我不能生下这个孩子……不能。”
她回到书房,打开电脑,搜索关键词“人工流产”“隐秘”“无家属知情”“北京私人诊所”……
她一边记下几个电话,一边继续翻找能避开监控的路线。
“他要是知道我怀孕了,一定会把我关得更严。那孩子不是希望,是囚笼的第二层。”她自语着,眼神慢慢变得坚定。
她突然又停下了手指,眼前浮现出浴室中那条清晰的红线,以及自己当时下意识地抚腹动作。
“可是它是无辜的。”她轻声说,语气突然变得脆弱。
她深吸了一口气,关掉屏幕,靠在椅背上,仿佛在与自己内心的两个声音对峙。
一边说,“必须趁现在结束这一切。”
另一边则说,“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正在活着。”
夜幕降临时,她站在阳台上,望着满天星光。周行砚尚未归来,四周安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
她轻轻低头,再次摸了摸小腹,目光柔和下来。
但她最终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句话说给自己,也说给腹中的那个生命。
她是他公开不承认、私下完全掌控的情妇——一个被他带着出席私人会所、高层聚餐、宴请旧友的女伴
每次这种场合,赵嘉都无法拒绝。他只说一句“穿好这套”,车就会等在楼下。
她穿着那套保守却昂贵的裙子,坐在他身边,从不被介绍姓名,只听他语气淡然地说:“我太太。”
她第一次听见时,手指在桌下轻轻一颤。可没人给她反应的余地,众人礼貌寒暄、举杯微笑,仿佛这是一段公开但不必细问的安排。
她低着头,举杯,浅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