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提她与周行砚之间的关系模式,也没有人质疑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与怀孕。仿佛所有的裂痕,都被权力、血缘与身份悄然抹平。
他们走后,赵嘉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枚手镯看了许久。
赵嘉一个人坐在浴室地砖上,脸色苍白,手指紧握着一瓶藏在毛巾架后的中草药药液。她的目光冷冷地望着那瓶浅色液体,像在注视一颗倒计时的炸弹。
她已经查过,这种药含有强烈刺激性,服用后会引发剧烈宫缩,风险极高。
她打开瓶盖,刚将药液靠近唇边,浴室门却猛然被推开。
“赵嘉!”
周行砚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他冲过去,一把夺下她手中的瓶子,摔在地上。
瓶身在大理石地板上碎裂,药液洒出一地。他的眼神骇人,充血的瞳孔死死盯住她。
赵嘉没有惊慌,反而仰起头冷笑了一下:“你想控制我一辈子?连我生不生,都归你决定?”
他没说话,只是缓缓跪下来,抱住她,全身发紧。
“这个孩子……不能没有。”他声音低哑,“你可以恨我,可以咒我,但别让他没机会来到这个世界。”
赵嘉没有挣脱,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指尖微颤。
“你要生下他,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
他轻轻把她抱起,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
那天晚上,别墅的安保系统全面升级,药品柜被锁死,厨房所有含有刺激性物质的调味料被全部撤下。
赵嘉再次醒来时,床边多了一盏夜灯、一部静音胎心监听仪,连窗帘也换成了自动隔光系统。
叁天后,赵嘉坐上了驶往北京西站的专车。周行砚亲自安排了这场“迎亲计划”——赵嘉的父母、弟弟,甚至奶奶,一处城南小楼,就像寻常人家一般。
赵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辆稳稳驶入院门的中巴车,表情复杂。
车门打开,母亲赵梅第一个下车,穿着新买的羊绒外套,眼睛四处打量着环境,嘴上感慨连连:“哎哟这地方,肯定是特供的吧,真气派。”
父亲赵国民默默跟在她身后,拎着一箱土特产。弟弟赵志豪低头玩着手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