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多谢母亲了。”顾砚修带着林疏棠便要离开书房,走之前还不忘吩咐印辞,“里面东西整理一番,把那香给扯了。”
印辞连忙应道。
两人重新回到韶雅院时,外头的天光渐渐暗淡了下来,有风拂过盛开的白玉兰,香味阵阵扑鼻。
林疏棠拿着引枕靠在后腰上,美人榻临窗,外头的美景尽收眼底,她把玩着春祺绣好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
她轻叹了口气,“你就打算这么轻拿轻放?”
“她到底是养育我的母亲,我不好闹得太难看。”顾砚修给自己倒了杯茶,庐山云雾的袅娜白雾慢慢升腾了起来,氤氲了他的面容。
林疏棠百无聊赖地将那团扇放在一旁,“你母亲这么做要是一旦成了,我弟弟别说日后去入春闱了,就是娶亲也难了,你母亲心思还挺毒的。”
顾砚修将手里沏好的茶递到她手边,“此事我会好好去敲打我母亲一番的,此事她做的实在太过了。”
林疏棠侧过身,努着嘴不满道:“你倒是想的好,倒杯茶就想着就此揭过去,要是我不提这一嘴,指不定某个人还觉得浑身轻巧了不少呢。”
“我可从未说过这样的混账话来,倒是二奶奶多愁善感了起来。”顾砚修见她不喝便兀自轻啜了起来。
林疏棠倏地坐直身,躲过那杯茶,愤愤道:“我就是不明白了,我弟弟何故要受这样的委屈?他如今对于那些事情还是有些不通,你去和他好好说说!”
顾砚修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让他教小舅子那些事情,这也实在奇怪。
“我去给他买本书。”
他脚步慌乱地走了出去,生怕林疏棠再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林疏棠噗嗤一笑,就那样的事情都要买本书,怎么不见他昨夜将她抵在床头索取的气势来呢?
待到林骢要春闱这日,林疏棠难得的没有睡懒觉,她起了个大早,想着林骢到时候上了考场要吃的东西自然不能全是硬食,便想着做些肉酱和劲道的面,面自然是要煮熟的,只是得过边凉水,免得时间一久容易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