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嘿嘿一笑,趿上绣花鞋,随即便坐在了锦杌上,十分殷勤地给他倒了杯茶,“这事儿我们就揭过吧。”
“揭过?”顾砚修微微挑了下眉,“如何能揭过?夫人真是铁石心肠啊。”
林疏棠被他幽深眼眸盯得有些发怵,她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下。
“我说揭过就是揭过了。”
她才要站起身,整个人便被捞到了怀中,那冷冽雪松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不禁让她皱起了眉,“你松开手!”
顾砚修长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你去哪儿?”
却见林疏棠捏着鼻子,“你身上沾了血,去洗澡。”
顾砚修闻言,这才松开她。
“热水备好了吗?”
“你自己去看!”
“反正你身上也沾了味,一块儿洗。”顾砚修将那柔软腰肢重新拢入怀里,“顺带帮我擦擦药。”
林疏棠原本还想着反抗的,但考虑到顾砚修腰受伤了,无法使力便也不设防,她很是自然地将手搭在他脖颈上。
耳房内浴池氤氲着水雾,顾砚修只穿着白色单衣和长裤,林疏棠拿起那药膏给他涂抹,“你今天将那刘七抓到府衙里可有得出什么关键线索?”
“刘七虽然人很狡猾,但稍稍用了下刑什么也招了。”顾砚修浓长眼睫上沾染了些许水珠,他像是在忍痛,又像是在忍着旁的什么,嗓音有些喑哑。
“那剥皮客真的是他?”
林疏棠有些好奇。
“不是他。”顾砚修只觉得腰间那时不时触及的指腹像是小猫轻轻挠痒似的,他转过身,抓住了那柔白纤细的手,“想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