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他们是要去往顾砚修住的地方,谁知那溪庭却是只将她安顿在了医馆里。
“这是二爷的意思吗?”
溪庭挠了挠后脑勺,答:“是,上次写信给二奶奶您是小的擅自做主。属下也是看主子伤的那样重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故而也只能出此下策。如今主子所在的那个院子实在是有太多人盯着了,夜里睡觉可能都不安全……”
“所以,顾砚修他都看不见了,他还要住在那个院子里吗?”林疏棠有些不解地问道。
溪庭说:“这倒是没有,我们家主子说了,要是有人要来见他就说他病了,不好见光故而平日里要办事都是属下去做,主子吩咐就好了,必要时刻属下会扮做主子的模样,此刻主子正在这医馆的二楼里休息呢。”
林疏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转身便朝着医馆往二楼赶了过去。
从下面赶到二楼也不过几步路的时间,上面有三间房,她一一推开最后在最后一间屋子里看到了躺在摇椅上的顾砚修。
阳光从窗柩外筛过落在他周身,像是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冷白如瓷玉的肌肤上被这样的暖意衬的有些温润柔和,一袭月白长衫曳在地上,霏玉般修长手指垂落在摇椅旁,矜贵中带着几分肃穆。
她稍稍走近了些,并没有直接去将他唤醒,而是搬来了一张锦杌坐在他的身侧,见他鬓角渗着汗,眉头皱的厉害,才要拿起帕子给他擦拭。
谁知下一刻原本沉睡的顾砚修猛然间从摇椅上直起身,抬手便精准地掐住了她的脖颈!
林疏棠死死扣住他的手腕,想要说话却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双腿死死在半空蹬着,眼泪止不住地掉。
眼看着自己的颈骨就要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情急之下她拿起头上的簪子就朝着顾砚修的手背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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