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庭说:“是,属下都让兄弟们画图记录了下来,发现他们都是以村庄为聚集地,反倒是松了口气。”
顾砚修颔了颔首,“到时候你再派一个人伪装进去,不要在赵其彦眼前露过面的。先去调查看看他们是怎么将那些青壮年捉进去的,到时候再想法子进去。”
溪庭领命走了出去。
窗外有夜风吹拂在他脖颈上,微微透着湿润凉意,他抬手抹了一把,发现是窗外飘进来的雨珠,他唤:“印辞。”
印辞知晓他大哥走了,就该他进来给顾砚修念公文,即便和自家主子共事这么多年,他心里上还是有些畏惧的。
磨磨蹭蹭了好半晌,他这才推开门进来。
……
林疏棠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摸了下身侧。
凉凉的,一看顾砚修就没过来睡。
她眨了眨略微有些惺忪的睡眼,想着这人该不会一夜都没睡吧?
而后屏风外就传来了叮铃哐啷的声音,她仅靠着屏风外那抹修长的身影就知道是顾砚修,趿上绣花鞋便走了过去。
却见顾砚修一手扶着桌沿,另一手抓着倒翻的茶杯,桌上是一大片的水有些甚至倾泻而下滴落到了他袖袍上,可他却好像无所察觉似的。
“把你吵醒了?”
顾砚修微微侧过身,朝脚步声的方向望去。
林疏棠走近,拿起干帕子就开始擦拭桌子上的水渍,“没,我自然醒的,倒是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顾砚修眼睫微垂,“还好,睡了不知道多久就醒了,但不知道外面是白日还是夜里,索性就爬起来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