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富商也是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毕竟有这样大的匪患存在,明显不是久待之地。
“因着葛木霆以行侠仗义的名义打击了曲州的那几个富商,不少不知道真相的百姓都纷纷投靠于他,人数也是越来越多,而这曲州也是越来越贫瘠。
我也不是要为那些富商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富商是实实在在拿出粮食在那年旱灾时免费接济过百姓的,例如那柳院外,所以说有些被打劫就被打劫了,毕竟那些人是趁着大家吃不起饭的时候在哄抬粮食价格。
但他这么做不就是一棍子打死所有人?现在那些富商都离开了,曲州如今是鸟来了都要当心自己会被拔毛,穷的能找出今日这样的食物,下官也是尽力了!”
顾砚修靠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简单朴实的饭菜,不禁微微皱起了眉,说:“他当时调虎离山要来打家劫舍,您为什么不趁机烧了他的老巢?再堵住他回程的路,让他将那些抢劫而来的东西尽数交出。”
他说这话倒不是责备,只是给出相应的对策,日后要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李敛也能及时反应过来,免得到时候再被人设局欺负了去。
李敛拍了下头,神色懊悔,“你瞧,我这人也是的,半点都没想到。”
“无妨,待用过膳后,我们再看看曲州舆图,好为攻打葛木霆做好防备,有些事情还是得先防备着点为好,李大人觉得呢?”
顾砚修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他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眉眼处映照得像是染上了光华,好看的叫人挪不开视线。
李敛赶忙拿起酒壶就要为他斟酒,却是被他抬手拒绝了。
他只好放下酒壶,认真地说:“顾大人放心,我能做到的事情定然是要竭尽全力,如此才不负大人的期许和期盼。”
顾砚修点点头,倒也没再说什么话了……
……
这些时日京城倒是放晴了不少,林疏棠因着孕期而有些嗜睡,整个人靠在窗柩旁的美人榻上,她眼皮微微垂下,面上是掩盖不住的倦意。
春祺端来了酸梅,又将花茶倒上,“二奶奶午时睡了一个时辰了,不若吃点酸梅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