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声,从殿后涌出七八名同样穿着商会服饰的修士,个个气息不弱,多为练气后期乃至大圆满。
为首一人,身着深紫色镶金边长袍,面容威严,约莫五旬上下。他身形并不魁梧,但站在那里,却仿佛一座巍峨山岳,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力威压——赫然是一位金丹期修士!
紫袍金丹修士目光一扫,瞬间便看到瘫倒在柱子下、满脸是血、惨不忍睹的赵执事,又看到殿中气定神闲、牵着个孩子的顾铭羽。
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自己手下被打成这样,还是在鎏金苑内,这无异于在万界通宝商会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他强压着怒火,锐利如刀的目光锁定顾铭羽,声音低沉,带着金丹修士特有的威压,如同闷雷在殿中滚动:
“小友!好大的胆子!为何无故攻击我鎏金苑执事?莫非欺我万界通宝商会无人不成?!今日,你最好给本座一个满意的解释!”
金丹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过来,顾铭赐小脸瞬间惨白,几乎站立不稳。
顾铭羽却神色不变,悄然将一股温和的灵力渡入顾铭赐体内,助他抵抗威压。他迎着那金丹修士的目光,声音依旧平静,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
“解释?很简单。我前来住店,你这执事却口出污言,让我‘滚蛋’,骂我二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酸散修’,还扬言要叫人将我们打出去。开门营业,迎八方客,万界通宝商会便是这般欺辱主顾的么?”
顾铭羽的话条理清晰,字字如钉。那紫袍金丹修士脸色更加难看,目光如电般扫向瘫在地上的赵执事。
赵执事接触到那目光,浑身一颤,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辩解的话。显然,这种事,他恐怕不是第一次干了!
“哼!” 金丹修士冷哼一声,他显然明白手下是个什么货色。
他转向顾铭羽,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赵执事言语无状,自有商会规矩惩处,不劳小友越俎代庖,出手教训!不过……”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倨傲:
“小友怕是有所不知。我鎏金苑,也并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住的寻常客栈。此地,只接待持有我万界通宝商会‘流银令’的贵客!若无令牌,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恕不接待!此乃铁律!”
他将“流银令”三个字咬得极重,目光灼灼地盯着顾铭羽,仿佛在说:你有本事打人,可有本事拿出令牌来?若无令牌,今日之事,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哦?只接待持有‘流银令’的贵客?” 顾铭羽闻言,眉梢微挑,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