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正在休整的运粮民夫就有数千,还有不少在运粮而来的路上,倘若这些人出什么乱子,哪怕是他张合,也非常吃不消。
至于让民夫协助守城什么的。
在得知此事之后,以他张合的心性,根本就不可能,而且还得稍微防范着点才是。
“书信已于今日破晓送出!”
沮授面带忧虑,缓缓点头道:“快则两日,晚则三日,当能送往中枢,就近的房子城,两日内应当能到,眼下张玉衡陈兵廮陶城外,但愿莫出变故才好。”
“先生休虑!”
张合闻言,心下松了口气,出言安慰道:“吾朝兵强马壮,粮秣充足,太平府欲讨得便宜,绝非是一日之功,时日上肯定来得及。”
“借将军吉言了!”
沮授看着城外黑压压的军阵,心中的忧虑更甚,暗忖道:“倘若是太平府在摆弄吾朝民心,他们耗费这般心力,难道真能给朝廷留出足够的反应时间吗?”
日近黄昏,上艾城西一隅。
运粮民夫的临时营地,一处营帐内,数名青壮聚此议事。
“管兄!”
一名青壮看向领头之人,面色凝重出言道:“眼下城中的局势,于吾等颇为不利。”
“一刻钟前。”
“巡营魏军骤增,据兄弟们统计,原本不过百余人的巡营魏军,此刻已增至五百。”
“各处望楼要地,皆有重兵把守,我等协助守城之愿已然落空,而且恐怕已遭人怀疑。”
“……”
壮汉说了众人想说的话,闻言后皆沉默不语,纷纷将目光投向领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