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赫玛斯普!”
一声如雷的怒吼自风雪中炸响,一道黑影破雪而出。李沁一马当先,战马嘶鸣踏雪狂奔,黑披风烈烈翻飞,手中钢槊寒光逼人,直如天雷破云。那一刻,他如怒龙出谷,杀气冲霄,风雪为之震荡!
“你这无耻狗贼,竟敢冒充我名号行凶——受死!”
槊锋直指塔赫玛斯普咽喉,怒意与杀意交织如狂风,卷起漫天飞雪,雪粒在寒光中炸裂四散。
塔赫玛斯普眼中凶光一闪,却仰头狂笑,笑声嘶哑如狼:“小兔崽子,老子冒充你,那是你的福分!”他猛夹马腹,战马怒嘶冲出,手中长槊一抖,寒芒炸裂,如毒蛇疾刺。
两人骤然相撞,兵器交击,“锵——!”金铁巨响震耳欲聋,火星迸溅,惊起四野雪鸟,扑棱棱振翅飞散。
雪地被战马踏得泥泞不堪,槊锋每挥必带飞雪与血迹。李沁怒气炽盛,槊法如狂龙翻海,横扫直劈,势如破竹,招招狠辣,专取要害。他的动作快若残影,劲风呼啸,杀意爆裂,仿佛要将整个战场撕裂。
塔赫玛斯普却不硬拼,身法飘忽如狐,槊影交错缠绕,似雪中潜伏的毒蛇,专挑李沁破绽反击。他的招数诡谲狠辣,时而突刺,时而绕腕卷槊,战马配合闪转腾挪,试图将李沁拖入缠斗泥潭。
两柄长槊在风雪中翻飞,激起雪屑与火星,战马盘旋嘶鸣,蹄声如雷,宛如两头猛兽在冰原厮杀。每一次兵刃交错如雷霆震爆,每一次错身而过皆擦肩而死,寒光与杀气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战场边缘,人马不敢靠近,远远观望两位杀神交锋。雪越下越大,却压不住这片血与火交织的焦灼之地,风雪呼啸,似在为这场生死对决擂鼓助威。
缠斗正酣,刀光雪影间,塔赫玛斯普额角冷汗如珠,呼吸渐重。他的招式虽仍狠辣狡诈,却显疲态,臂膀微颤,每挥槊都被李沁逼得连连后退,马蹄乱踏,溅起泥雪斑斑。
李沁愈战愈猛,眉眼间杀气更浓,钢槊翻滚如雷,宛如狂风暴雪中的铁龙,逼得塔赫玛斯普几乎喘不过气,步伐与气息皆乱。
忽然,塔赫玛斯普猛撤马,欲摆脱交锋另寻破绽。就在这破绽乍现的刹那——“嗖!”一箭破空,寒光骤闪,箭矢如死神之指,猛然钉入塔赫玛斯普右肩!射出这支箭的,正是古勒苏姆。
“啊——!”塔赫玛斯普惨叫,身躯剧震,长槊脱手,整个人仰身坠马,重重摔在雪地,溅起雪尘与血雾。他挣扎翻滚数下,伤口剧痛令他无法起身,肩头箭羽颤动,鲜血顺兽皮袍汩汩而出,迅速染红雪地。
战马嘶鸣奔散,李沁策马上前,马蹄重踏,停在他身前。钢槊如雷霆落下,槊尖稳抵塔赫玛斯普咽喉,寒意逼得他脖颈泛起鸡皮疙瘩,动弹不得。
李沁高坐马上,俯视那张狰狞痛苦的脸,声音如霜风刺骨,字字铿锵:“放下兵器,缴械免死!”
风雪中,他的披风猎猎作响,沾着敌血与怒火的李沁,如一尊冷面修罗从战场走来。
塔赫玛斯普倒地,匪徒士气崩塌,纷纷丢刀跪降。谷中杀声渐息,只剩风雪呼啸与伤者呻吟。雪地血流成河,尸体横陈,断刃折矛散落,诉说着战斗的残酷。
塔赫玛斯普浑身血污,被五花大绑,拖押至古勒苏姆与李腾面前,踉跄跪倒,仍满脸倨傲。身后残余假土匪早已放下兵器,跪成一团,冻得瑟瑟发抖,目光游移,不敢直视众人。风雪渐歇,血迹犹温,战场仍在喘息。
“塔赫玛斯普!”古勒苏姆寒声喝道,凤目如炬,眼中燃着怒焰,“你为何冒充土匪,劫掠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