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合帝听后心中一凛,真如太医所说,那碗酪浆有毒,如果不是梁贵人要与裴南鸢争,那么今日中毒的就是裴南鸢。
想到此,章合帝一脸严峻道,
“承恩侯呢?把承恩侯找来。”
承恩侯就是在荣安侯府马球会上拆穿裴长斛为邓锦书作伪证的张无恙的父亲,如今在朝中任廷尉,十分明察善断。
没多大一会儿的工夫,承恩侯就到了。
章合帝将梁贵人中毒前后的经过与承恩侯说了,并命他务必查找出下毒之人。
承恩侯应下,但还是将此事复杂与章合帝禀明了。
“陛下,老臣刚刚也略查了一下,给裴贵人端酪浆的宫人,在黑熊袭入时,被人趁乱灭了口,此事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查清的,而且臣也怕查下去可能会牵扯甚深。”
“无论是谁,都要查清。”
章合帝斩钉截铁,他虽登基不长,根基不稳,但这都当着他的面,敢下毒杀人,而且还很有可能这就是谋害他的,所以不能不查清。
“是。”有了皇帝这句话,承恩侯也好放手去办。
“皇上,可否准许臣妇与承恩侯说一句话?”谢妙仪这时突然跪下请求道。
从确定裴南鸢没有危险后,谢妙仪就一直心绪烦乱,刚刚黑熊冲进营地,袭击众人时,她就隐隐感觉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时棠红小声嘀咕一句,“真是奇怪,刚刚那黑熊好似就盯着咱们家娘娘扑。”
谢妙仪忽感醍醐灌顶,想明白了哪里不对劲。
刚刚那黑熊看似是在袭击章合帝和裴南鸢,但是细细一想,那黑熊的眼神似乎一直都是盯着裴南鸢的。
难道那黑熊就是冲着裴南鸢去的?
可是一头畜生,怎么就发了狂似的去扑裴南鸢呢?难道这里面也有人要害裴南鸢?
章合帝让谢妙仪起来说话,谢妙仪便把自己刚刚的猜测和怀疑跟承恩侯说了一遍。
“承恩侯,这也许是我关心则乱,多心了,不过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些不同寻常之事,让我不得不有此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