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发脾气,想打人砸东西,但浑身又动不得,想大声骂几句,但刚喊几声,便要喘上半天。
一通折腾,他出了汗,身上便更痛更痒,更加虚弱了,没一会便昏睡过去。
待再睁眼,屋中烛火通明,又是晚上了,殷太傅不知是什么时辰,刚刚他是被痒醒的。
“流珠,流珠。”殷太傅醒来,习惯性的喊道。
“父亲,你醒了。该吃药了。”殷流珠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殷太傅一想到那苦涩的药汤,他便不想吃。
“这药又苦又涩,吃了总不见效果,还不如不吃。”
殷流珠笑笑道,“父亲,良药苦口,这你怎么不懂了?况且今天的药,是母亲特意从外地找的一位神医开的药,兴许父亲吃了,病就好了。”
殷太傅冷哼,“什么神医,都是骗子!你母亲未必就真尽心给我寻名医,你看她多久没来看我了。”
“父亲,母亲要操持太傅府这一大家子,她很忙,所以才没来看你。父亲,你先把药喝了吧,一会儿该凉了。”
说罢,殷流珠将药汤一口口喂进殷太傅的口中。
喂完这碗药,殷太傅才是真正的回天乏术,他的生命马上就要在这一两天中走向尽头。
其实谢妙仪告诉她,只要掌握好剂量,殷太傅可以卧床一年以上,再慢慢枯竭而死,但殷流珠最后还是没有忍心,看着殷太傅被折磨那么长时间。
她虽恨他,但还是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不过殷夫人,那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女人,她倒是可以让她慢慢的死。
殷太傅喝完药,没过多大一会儿,他真的感觉身上舒服了许多。
“父亲,你再睡一会儿吧。”殷流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