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想在卫国公府门口自尽,想死在谢妙仪眼前,就算她死了,也要卫国公府被人议论,让谢妙仪心生愧疚。
柳氏此心思一生,眼神也变得决绝狠戾。
谢妙仪立时就猜到了柳氏的想法,她急忙道,“嫂嫂,你想想年幼的侄儿,你难道只为与我置气,就弃他于不顾吗?”
柳氏怔住,混沌的脑子也瞬间清醒。
只听谢妙仪又道,“我已出嫁,娘家的事我已不方便再管,以后侄儿没了嫂嫂的照顾,恐怕新人进,哪还能有他安身之地。”
柳氏想到自己孩子,刚刚想寻死的念头也烟消云散了。
只是谢庸等人没有明白。
“你在说什么胡话!”
谢庸不满的瞪了一眼谢妙仪,今日之事虽是柳氏挑起,但谢妙仪也不该把他们找来,她自己也有能力安抚柳氏。
就算安抚不了柳氏,她就受些委屈,让柳氏打几下,骂几句,出了气,也就算了。
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们叫过来一起跟着丢人。
谢妙仪当然知道自己父亲心里想什么,不过这一次她不打算就此淡淡揭过。
反正裴长安几人再也掀不起浪花来,她也不必总是想着委屈自己,息事宁人。
“父亲,刚刚我与嫂嫂说的话,你可能听不懂,但是我现在要说的,你一定能听懂。
女儿已出嫁,现在是卫国公夫人,皇后的嫂嫂,以后父亲、母亲、兄长与我说话,还是要顾着些卫国公府和皇后娘娘的颜面。
女儿今天劝几位一句,有柳家弟弟的先例在这,以后你们定要安分守己,有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不能好高骛远,才能安享太平富贵,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们。”
谢妙仪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用的声音也只是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而那些看热闹的人不能离国公府太近,所以只是以为谢妙仪还是在安慰自家父母和兄嫂。
听得真切的谢庸等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谢妙仪,谢妙仪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进了卫国公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