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不遇踏入院门时,一眼便看见袁枭安静地守在御尘的房门口。
袁枭靠在廊柱上,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见他来了,立刻端正了站姿。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夜他们赁屋之后,他记得自己是最后一个去睡的。
“俞大人,卯时来的。”袁枭朝前行礼,将玉佩揣在了怀里。
俞不遇了然地点点头:“你每日都是卯时守着他?”
袁枭勾唇浅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卯时来,每日殿下睡后就走。”
俞不遇没再理他,径直走到院子中间。
他带来的侍卫早已等候多时,见状立即将长剑双手奉上。
俞不遇接过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开始舞剑。
他的动作称不上凌厉,甚至可以说有些花哨。
剑锋划过空气时带起细微的破空声,剑穗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这剑法华而不实,更像是某种表演性质的剑术,若是真到了战场上,只怕一招就会被对手看穿破绽。
袁枭站在廊下,目光追随着俞不遇的动作。
许久,他才开口:“大人会剑?”
俞不遇收了动作,将剑甩给身后的侍卫靳和:“靳和,接着。”
靳和反应极快,伸手稳稳接住长剑,下一瞬便将剑插回了剑鞘,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不会。”俞不遇随手扯过靳和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因舞剑而渗出的薄汗:“闲着也是闲着,舞来好看,便一直练着了。这个可迎不了敌,你别学。”
他将手帕递还给靳和,指尖在帕子上轻轻一按,手帕便整齐地叠好。
靳和接过手帕,恭敬地退到一旁。
俞不遇自嘲道:“这剑舞得虽不中用,但若是去街头卖艺,说不定还能赚几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