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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嘉靖登基继大统(第1页)

正德十六年四月,安陆州(今湖北钟祥)的兴献王府,十六岁的朱厚熜(cōng)正坐在书房里临摹《兰亭序》,管家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举着一卷明黄绸缎:“王爷!北京来的天使(朝廷使者)到了,说……说武宗皇帝宾天(去世),让您去继位!”

朱厚熜放下笔,走到院子里,看着王府门前那对石狮子——这还是爷爷辈传下来的,据说当年成祖爷分封藩王时特意赐的。“去备车。”他淡淡说了句。

朱厚熜能当上皇帝,纯属意外。武宗朱厚照三十一岁就死了,没留下儿子,内阁首辅杨廷和根据“兄终弟及”的祖制,在皇室宗亲里挑来挑去,最后选中了朱厚熜——他是武宗的堂弟,父亲兴献王朱佑杬( yuán)是宪宗的儿子,血脉最亲。

杨廷和派去的使者是礼部尚书毛澄,带着武宗的遗诏,上面写着“皇考孝宗敬皇帝亲弟兴献王次子朱厚熜,聪明仁孝,德器夙成,宜即皇帝位”(《明世宗实录》)。意思是让朱厚熜以“孝宗皇帝的儿子、武宗的弟弟”身份继位,这样既符合礼法,又能保证皇权传承的正统性。

可朱厚熜不是个省油的灯。车队刚走到河北涿州,他就跟毛澄较上了劲。毛澄说:“按规矩,您得从东安门进紫禁城,先去文华殿当‘皇太子’,再登基。”朱厚熜立刻反问:“遗诏里说让我‘即皇帝位’,没说让我当皇太子,凭什么走东宫的门?”

毛澄急得满头汗:“这是祖宗规矩,孝宗皇帝是您的皇考(父亲),武宗是您的皇兄,您得认他们当亲爹亲哥!”朱厚熜说道:“我爹是兴献王,我娘是蒋妃,哪有改认爹娘的道理?”双方僵持在涿州城外,杨廷和派来的太监天天催,朱厚熜就是不挪窝,说:“要么从大明门正门进,要么我回安陆当我的藩王!”

最后还是皇太后张氏(孝宗皇后)出面,说:“新君刚到,别闹得太僵,就从大明门进吧。”这才打破僵局。四月二十二日,朱厚熜骑着高头大马,从大明门进入紫禁城。

登基那天,礼部早就准备好了礼仪流程,让他先去拜谒孝宗的神位,再接受百官朝拜。朱厚熜站在太庙门口,又停住了:“我还没登基,凭什么拜孝宗?等当了皇帝,该拜自然会拜。”杨廷和在旁边劝:“陛下,这是礼法……”“礼法也得讲道理。”朱厚熜甩下一句话,径直走向奉天殿,穿上龙袍坐在了龙椅上——那年他十六岁,比武宗登基时还小四岁。

朱厚熜刚登基,就给大臣们出了个难题。他下旨:“追封我爹兴献王为‘皇考’,我娘为‘皇太后’。”杨廷和当场就反对:“陛下是过继给孝宗皇帝的,兴献王只能算‘皇叔考’,哪能当‘皇考’?”

杨廷和的理由很充分:当年汉哀帝过继给汉成帝,就认成帝为父,亲爹只能叫“定陶共王”;北宋英宗过继给仁宗,也认仁宗为父,亲爹濮王只能称“皇伯”。“这是千年规矩,陛下不能破!”杨廷和说。

朱厚熜也不示弱,虽然年纪小,却读过不少书,他说:“汉哀帝、宋英宗是小时候就过继的,我都十六了,亲爹亲娘早就认了二十年,凭什么说改就改?”他还找了个叫张璁(cōng)的官员写了篇《大礼疏》,里面说:“陛下继承的是皇位,不是人家的儿子,认亲爹天经地义。”

这场争论后来被叫做“大礼议”,吵了整整三年。支持杨廷和的大臣占多数,都是些老臣,像礼部尚书毛澄、吏部尚书乔宇,他们说自己是“护礼派”;支持朱厚熜的是少数,多是些想往上爬的小官,被骂成“迎合派”。朝堂上天天吵架,有人甚至说:“这新皇帝刚登基就不孝,以后肯定不是明君!”

有次朱厚熜气得把奏折摔在地上,说:“我当这个皇帝,连认亲爹的权利都没有吗?”说着就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大臣面前失态。可哭归哭,原则问题不让步,第二天照样下旨,让礼部准备追封父母的礼仪。

正德十六年十月,朱厚熜的亲娘蒋妃从安陆来北京。按杨廷和的意思,蒋妃应该从“崇文门”进,以“皇叔母”的身份住在藩王府里。朱厚熜又急了:“我娘是皇太后,就得从大明门进,住仁寿宫!”

蒋妃的车队走到通州,听说这事,也停住了。蒋妃是个明白人,知道儿子在京城不容易,派太监跟朱厚熜说:“娘不图虚名,只要能跟你见一面就行,别跟大臣们闹僵。”朱厚熜却红着眼圈说:“娘受委屈,就是儿受委屈,这门必须从正门进!”

两边又杠上了。杨廷和带着两百多个大臣跪在文华殿外哭谏,说:“陛下要是坚持让蒋妃以太后身份进城,就是违背礼法,我们这些大臣没法活了!”有人甚至把头往柱子上撞,血流了一脸。朱厚熜在殿里听得心烦,让太监出去说:“再闹,就把你们都贬到云南去!”

最后还是张璁出了个主意:“不如先称蒋妃为‘兴献后’,让她从东安门进,住在东华门外的府邸,等以后再慢慢改封号。”朱厚熜虽然不情愿,但知道硬碰硬讨不到好,只好答应了。蒋妃进城那天,朱厚熜亲自跑到东华门外迎接,母子俩见面就抱头痛哭,旁边的太监宫女看了,都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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