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跟你讲?”
“没有。”
“没,没什么大事。你说小时候阿姨带你到处跑,是跑哪里?”
“吉隆坡、北海道、悉尼、柏林之类的。你很难过吗?”
“没有啊。”
两个人同步含住吸管,但周品月没喝。
一次呼吸,两次呼吸,五次呼吸后,她们又异口同声地开口说:“那她说安慰……”“所以你周末不用回……”周品月有些强势地把音量放大了,盖过对方,“所以你周末不用回妈妈家吗?”
程牙绯将吸管头咬得扁平,眼睛睁得很大,好像以为还有内容没说完,在等她继续说下去。直到看见她又张口,才为了避免再听一遍那个问题一般,赶忙回复:“不用。最近不用。她……”
尾音长长的,就像在说“我编不出来”。
“她怎么。”
“你喝完了吗?”话锋一转。
“什么?”
“咖啡,你喝完了吗?”
“还没。”
“那快点喝。”
“干嘛。”
“感觉你差不多该回家了,”程牙绯皱起眉头,难得表达了不满,“可以不要审问我吗?”
“啊,不是,不是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