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意外突然发生。
谁也没注意到那个本该气绝的北渊伤兵突然抽搐了一下,他依靠着长枪的力量,竟然慢慢地、艰难地站了起来。
“不!”
众人嘶声大喊,疯狂跑过去,但为时已晚。
那北渊士兵踉跄着扑向陈杨舟,枪尖在夕阳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光。
那抱着陈杨舟的士兵做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只见他将整个身躯都挡在陈杨舟身前。
“噗嗤!”
生锈的枪头贯穿整个胸膛。
北渊士兵扭曲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狂喜,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军功都是老子的!”
说罢染血的手指猛然发力,想要将长枪彻底贯穿两人。
年轻士兵突然弓背发力,被贯穿的胸膛硬生生将枪杆顶起三寸。却有些支撑不住地喷出一口鲜血,温热的血珠溅在陈杨舟苍白的脸颊上。
“不知好死!”北渊士兵暴怒地转动枪杆,搅得伤口血肉模糊。
这时,一支白羽箭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钉入他的眉心。
那狰狞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褪去,整个人就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三十步外,参将孙蟒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
……
陈杨舟缓缓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营帐顶棚。帐内弥漫着苦涩的药香,混着一丝血腥气。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痛立刻席卷全身。
“我…还活着?”嘶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哥!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