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收编后的第一仗绝不能派这些新归附的起义军上阵,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更难服众。
她也需要想办法震慑住这些心思活络的流民,给他们吃下一颗定心丸。
“头儿!”
唐杰急促的呼唤将陈杨舟的思绪拉回现实。
“怎么了?”陈杨舟抬眼望去。
“那个沈尽有动作了!”唐杰压低嗓音道。
陈杨舟眼睛一亮,立即追问:“怎么说?”
“这些天我一直在派人暗中盯着他,”唐杰压低声音汇报,“起初他只是和士兵们插科打诨,时不时打听头儿的英雄事迹和收编起义军的进展,就没再做别的事。我都快以为这人没问题了,没想到今天终于露出马脚。”
说着,他朝远处正在与起义军士兵谈笑的沈尽瞥了一眼:“方才他鬼鬼祟祟溜进林子,放飞了一只信鸽。”
“鸽子呢?射杀下来了吗?”陈杨舟急切追问,问完后又小声嘀咕一句,“这人去哪弄来的信鸽?”
“在这。”唐杰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张卷起的小纸条递过去,同时解答陈杨舟的话,“我们发现这赤狐谷里有人在训练鸽子传信,可能恰好被他抓到一只。”
陈杨舟随即伸手接过,展开纸条,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八个字:“依计行事,安好勿念。”
“能判断出是给哪支起义军报信的吗?单凭这几个字,实在看不出什么底细。”陈杨舟收了纸条,看向唐杰。
唐杰低声说出自己的猜测:“头儿,我怀疑这人是赤狐军的人。首先,各路义军中只有赤狐军人数最多,实力最强,才有能力豢养信鸽传递军情。其次,我还听说,早前白狼军就收到过消息,赤狐军的人曾想找他们谈事,但始终未见人影。我很有理由怀疑,这个负责谈事的人就是这个沈尽。而且这人嘴皮子也利索,这个可能性很大。”
陈杨舟听罢,抬头望向远处正在和他人打趣的男人,若有所思。
远处的沈尽感受到陈杨舟的目光,随即大大方方地招手示意,一副坦荡模样。
这般作态,反倒让陈杨舟收回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