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清扫之际,那名大汉提着染血的双锤快步走来,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地图:“副将,从那北渊头领身上搜出来的,像是北渊布防图。”
陈杨舟接过羊皮地图,指尖在卷轴上轻轻一叩:“赵大柱,你立大功了。”
赵大柱闻言一愣,“副将您还记得我哇?”
“怎么不记得?”陈杨舟嘴角微扬。
军中将士,她大多记得分明。
想当初,刚当上左校尉的时候,她资历尚浅,难服众将。为立军威,曾暗自盘算要与先锋营猛将赵大柱比试一场,便派唐杰去惹怒对方。
不料赵大柱看似粗犷,却一眼看穿她的算计。
还当面讽刺唐杰:“要挣脸面就堂堂正正来战,派个毛头小子使这等激将法,过于下作,也过于瞧不起我等。”
为此,陈杨舟心中还羞愧了一段时间。
听到陈杨舟的话,赵大柱嘿嘿一笑,之前那股子后悔顿时烟消云散。
战场上亲眼见识过这位白袍将军的身手后,军中哪个儿郎不是心服口服?若说当年真打上一场,或许能“不打不相识”不是?
这时,谢执烽跨过北渊的尸骸走了过来。
“办妥了?”陈杨舟询问。
“已将我们要攻打哈拉林的消息散了出去。”谢执烽说着轻叹一声,“只是这么一来,哈拉林守军必有防备……”
“顾不得这么多了,消息要早些递出去,不然怕来不及。”陈杨舟说着递过去两份地图,“对了,这是赵大柱新缴获的,你且看看。”
其中一份是她从独孤野那寻到的,另一份则是赵大柱刚缴获的。
谢执烽将两张地图并排展开,仔细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