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视女儿为不详,坚决不让我们嫁娶,他不停地花钱纳妾,为的就是要一个儿子……
主母嗜赌如命,府中早已收支不抵。”
晏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静静地听那玉怜讲着。
“呵,父亲唯生我,何有养我,
若要说我欠他什么,这十多年赚的钱,还不够吗。”
那玉怜满腹不公,紧咬牙关,冷笑一声,“父亲死后,要债的人一个挨一个上门,
在府外敲锣、涂画、泼粪……
凭什么我要背上他欠下的债!”
那玉怜的声音越发哽咽,她顾盼生辉的明眸变得暗淡无光。
“也正是那时,我遇到了陈甬。
我勾引了他,让他不顾家族的反对,把我从那府的深渊里捞出来。”
“我想着要活得体面,就必须讨好丈夫,事事顺着他,即使是一些不愿意做的事……”
那玉怜虽未继续说,但晏游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我先前是觉得咱萍水相逢,我没资格说你什么。
可现在,你既然主动跟我谈起,那我可就得吐些真话——
你的想法,真的很幼稚可笑。”
晏游的话语丝毫不给那玉怜留情面,却从中听不出讥讽。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玉怜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压抑在心中多年的委屈与悲痛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婚嫁,从来都不是脱离原生家庭的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