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去告知太子妃一声?”李嬷嬷问。
“不必了,本宫也不知道何时能去,但一定不会太早,她早早准备了也是等着,让她先睡。”
想来每次齐景暄去她宫中都不会提前告知她,但只要是他来,那一夜,她基本上是睡不了的。
“先将避子药熬来。”
男人舒缓如常的声音叫谢知月背脊发寒。
避子药?前世除去她刚进东宫一年没圆房,五年里无子,难道是齐景暄给她服用避子药的原因?他就那么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子嗣吗?
就在她鼻子一酸快要哭出来时,李嬷嬷又开口说话了。
“殿下又要喝避子药?那药服用多了,对男子的子嗣方面有极大影响啊殿下。”
殿下,又?
合着那避子汤,是齐景暄自己喝的?那他是单单不想与她有子嗣,还是压根就不想有子嗣?上次的梦里,赵皇后还说,他就只有过她这一个女人.......
他究竟在想什么?
齐景暄只随意的丢下四个字:“控制好量。”
李嬷嬷一张老脸忧心忡忡,“殿下何苦因荣国府......”
听到荣国府三字,谢知月凝住了气想要听得更清楚些,生怕漏过半点细节。
奈何李嬷嬷没说完,就被齐景暄冷冷打断:“你僭越了。”
因为荣国府,齐景暄不能和她有孩子?为什么?梦是真实的,只不过她跟的是齐景暄那边所发生的,还就只是她的一场梦?
她就一直守在齐景暄身边,看他批阅奏折,再看李嬷嬷端来一碗黑乎乎的,闻着都巨苦无比的药,他面不改色的一口灌下,然后接连往嘴里塞了有十来颗蜜饯.......
喝药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的男人,吃蜜饯的时候眉心反倒一直在跳动。
谢知月看得都有些想笑,到底哪个是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