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两句酒令说的什么来着?
齐景暄自行解答:“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男子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看到女子对镜晨妆?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看到女子欢快玩耍?前者,是成婚后。后者,即使是荣国府邸,男子与女子居住的院落错落开的,女子在自家后院玩乐,也是在女子所住院落,需要避男子。”
“礼教之下,女子成年后不避的男子,唯有丈夫一人。”
谢知月越听越震惊。
齐景暄每月会有那么几夜留宿她寝宫,确实是见过她对镜晨妆。
东宫书房外有两株海棠树,一株春海棠,一株秋海棠,春去秋来,两株海棠接替开花,海棠花永不败,只要开窗,那窗外便是满树海棠。
那海棠树年份久远,长得枝繁叶茂,常年将大半个书房都笼罩在花海之下。
后来树枝上架起了个秋千,她在书房里练字,学算数累了就喜欢跑出去玩。
所以齐景暄是在试探她。
那么他若是从前世回来的,她是不是就能问,他为什么要处决谢氏了?
如此想来她既是激动又紧张。
可是没等她开口,齐景暄接下来说的话,再次让她坠入低谷。
“胭胭,你若是没给我下蛊,那你要嫁的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他抬起自己绑着绷带的左手手腕,“这伤,归根结底是因你而来,我怀疑自己中了蛊,才总是梦见你,钦天监说要从心脉血来检验,事实是我没中任何蛊。”
从他的态度,言语中,很明显的能猜到,他就只知道一些,前世他们相处的过程,他不是前世的齐景暄。
“你以后会有很多姬妾吗?”谢知月反试探。
既然他能知道一些他们前世相处的事,那也该知道和东宫里其余女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