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头疼的扶额,“他才几岁,他能监什么国?”
“可他是父皇亲自安排辅佐儿臣监国之人。”
帝王一噎,“那他也只是起到一个辅佐作用!”
“儿臣十六岁时,已经独自监国,三弟十七,该不会比儿臣差。”
听这意思,臭小子还不打算即刻回去。
“那也不行!你身子若没事还能赶路就马上回去,朝中大事前线粮草开支还需要你操心,除了你还有谁有能力办得来。”
齐景暄这才无奈的抬起头来,“父皇不必忧心,军中一切开支,儿臣已备齐三月,朝中事宜,还有六部尚书与丞相共同监管。但儿臣只需两月,便能助父皇定大局,求父皇给儿臣机会,为父皇扫除蛮夷一统漠北。”
“只需两月助朕定大局,这么自信?换个词用,你这叫,年少轻狂。”帝王眉眼微翘,有种能洞悉一切的邪气。
他想过他这个儿子在任何情形下展现出己身卓越的才华,但没想过是让这孩子在战场上一鸣惊人。
这小子,就该干干净净不染尘埃,永远像那高高悬挂在苍穹之上的太阳,福泽尘世,不该在尸圈火海里滚打摸爬。
“儿臣是相信父皇。”齐景暄依旧谦逊有礼,不表露出任何情绪。
帝王站起身,挪步至齐景暄面前,“那你告诉朕,你怎么从龙首山打过来的?朕大军都不走那道关隘,你三千兵马怎么打的?关键你之前还从没上过战场啊孩子,你要是......”
他没再往后说,但字里行间尽是担忧和心有余悸,也隐有自豪。
“儿臣过龙首山时,河西走廊下了一场暴雨,将那垒墙冲塌,得天时相助,故而儿臣未废吹灰之力攻破。再言八门金锁阵,儿臣想,只需有一小支兵马能跟儿臣冲破龙首山,此阵儿臣都能破,破此阵没有什么高超技巧,打的就是出其不意,让他们自乱阵脚。”
帝王听着就笑出了声,“朕是该说你是杰出的人才,还是该骂朕身边的都是一群庸兵蠢将?”
齐景暄面色一僵,“术业有专攻,只是儿臣平日里有看过些奇门遁甲之术罢了,儿臣只能救一时之急,行军征战,还需看父皇。”
“行了行了,朕是啥样朕自己知道,朕没那么厉害,只是知道什么人厉害,擅长做什么事。如果朕要真那么厉害,就不会入那包围圈等你来救。”帝王说得有些自行惭愧,“这叫什么,有句话咋说来着?君子啥啥啥,啥啥啥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