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谢归渡终究是个没用的!
窦茗烟眸中闪着惊诧,“义父,谢归渡与她青梅竹马,待她情深义重,她怎么能这样害他?”
“她真是心狠手辣,谁沾上她谁倒霉,裴司堰是不是要死了?”
“死不了!他的病八成是装的。”国师想起这事就觉得堵得慌,只是穆宗皇帝不准任何提他的病。
“这些事,你现在别想插手。你的目标是好好伺候圣上,讨他欢心。他不是已经松口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吗?在琼林苑对你有利有弊,不过你终究是要回宫封妃的。”
“圣上沉迷木工,前面给你的《鲁班经》和《天工开物》你都仔细看了吗?你若不牢牢抓住他的心,男人但凡过了新鲜劲,就会对你失去兴趣。”
窦茗烟想起那密密麻麻的小字,满篇满篇,全都是关于房屋、桥梁、亭台的机构和制作流程,就觉得头大。
这种鬼东西,她哪里看得进去。
她敷衍道,“烟儿知道,定会仔细翻看的。”
国师如何看不出她的心不在焉,冷冷提醒,“你与窦文漪不同,你若不摆正心思,永远都翻不了身。”
窦文漪确实有几分本事,窦茗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与此同时,国师也觉得睿王最近时运不济。
如今定远侯府受到如此重的责罚,那些依附睿王的世家大族们自然会心生怯意,甚至有心思活络的,跑去烧端王的冷灶。
这样的暗潮涌动,恰恰是穆宗皇帝最想看到的,而东宫的异常反倒没那么显眼了。
一连几日,都有江湖游医到东宫替太子看诊。
这日,窦文漪去了崇政殿。
她抿紧了唇,目不斜视,规规矩矩伏跪行礼之后,呈上了一大堆病案。
“......那大夫是葛神医的关门徒弟,已经调理了一些时日,殿下看着比前阵子好了许多,他说有法子治好殿下,只是可能会留下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