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如璋安静养伤,窦伯昌果真请了几天假,没去礼部。
而窦如璋被孟铎打折腿的事,却在茶楼坊间议论开来,因牵扯到一个名妓,舆情演变出好几个版本,愈发来势汹汹。
孟铎被押到祠堂,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
孟相看着自己的不孝子,憋着怒意,“孽障!你一个白身,谁给你的胆子殴打朝廷命官的?丢人现眼!”
他若是打的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打了窦如璋。
刑部一直在查粮仓的案子,说不定已经摸得个七七八八,有了窦如璋这个替死鬼,责不罚众,圣上就算有心要追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孽子,突然打乱他的计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还打了许思思?”
孟铎神色变了又变,“酒劲上来,我没看清。”
“混账东西,她许思思在圣上那里都有几分颜面,你的面子比圣上还大?”
孟夫人叹了口气,“左右不是个妓子,打了就打了,倒是打了窦家的公子,左右还是得去赔礼道歉,否则御史台那些人参咱们教子无方了。”
“你从库房里寻一个三百年的人参,挑些贵重的补品,去窦家走一趟吧,态度端正诚恳点。”
孟相一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被亲儿子给毁了,就无比烦心,“还不快去?”
孟铎膝盖跪地酸痛,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走。
孟相还未从祠堂出来,就听门房急匆匆来报,“圣上要大人即可进宫。”
孟夫人和他对视一眼,吩咐下人,“还不快去拿老爷的官袍、官帽拿来!”
孟夫人带着孟铎带着厚礼去了窦府,结果被拒之门外。
门房面无表情,“不好意思,今日主子们都不在,夫人改日再来吧。”
孟夫人脸色当即落了下来,她堂堂首辅夫人,就算是太后,贵妃也要给她三分薄面,这窦家不过是仗着太子姻亲的身份,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当真是狂妄至极。
与此同时,孟相跨进崇政殿时,只见户部尚书姜知淮跪在地上,一脸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