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倾君点点头道:“陈文安为了筹集军粮,这阵子逼得他们太紧,他们却想到我跟前来告状。不见他们也好。”
叶素素说着,俯到王倾君耳边道:“司徒将军借着探病,进了宫一小会,见主子睡着了,又出宫了。他只让我转告主子,昌平王在外秘密养了一批门客,那门客皆是有识之才。让主子提防着昌平王呢!”
王倾君蹙眉道:“看来他还没死心,还觊觎着小喜的位置啊!”
“他认为这位置本是他的,自然不肯死心。”叶素素又俯耳道:“反观千乘王,虽权倾朝野,但做的事,说的话,哪一件哪一句,不是朝向主子?所以我说,主子也该将心比心,让千乘王安心。若是千乘王对主子也起异心,主子就真的寸步难行了。”
王倾君默然一会,咬唇道:“知道了!”
叶素素待要再说,听得红锦在外禀道:“千乘王到!”一时止了话,出去迎接陈文安。
“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怎么突然就病了?”陈文安揭帘进来,见叶素素领着红锦退下去,只微挑眉,嗯,这个丫头挺识趣的。
王倾君听得陈文安的声音,忙挣扎着要坐起来,陈文安见了,坐到床沿,按住她肩膀道:“生病了就好好躺着,起来干什么?”
王倾君躺了回去,脸伏在枕头上,闷闷道:“今儿不上早朝,只怕折子会压成小山。”
“有我呢,你只管养病。”陈文安伸手抚了抚王倾君的头发,见她俏脸腾的红了,忙缩回手,改为按按她额头,皱眉道:“怎的烧成这样?太医怎么说?”
王倾君哼哼道:“说是熬夜绣手帕子,熬出来的病。”
“呃!”陈文安啼笑皆非,“好啦好啦,不用你再绣手帕子了,那么丑的手帕子,也只有我才要。”
王倾君吁一口气,你就不知道,绣一条手帕子有多难么?又费时间又费眼神的,绣出来还难看。
陈文安说着话,没有听见唐天喜和唐天乐的声音,便问道:“皇上和安阳王呢?”
“莫嬷嬷领了出去玩,一时半会也不肯回来的。”王倾君笑道:“说是今早得了你令人送来的木剑,兴冲冲到处给人瞧呢!”
陈文安道:“他们就像我小时候,一般的聪慧,一般的好动。”
兄弟嘛,当然相像了!王倾君病中虚弱,不由自主撒娇,“要喝水!”
陈文安张眼一瞧,过去案上提了水壶,倒了一杯水端过来,左手托了王倾君的头,右手喂她喝了半杯水,低低道:“下次别熬夜了,你这个样子,叫人看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