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吴教授额头渗出冷汗,他反复检查药剂标签,又做了对照组实验。
结果令人绝望:这种能在一小时内杀死普通福寿螺的强效药剂,对这些变异品种几乎无效。
凌晨三点,吴教授终于颓然放下手中的试管。
窗外等待的村民们已经散去,只剩下周友才和老张还坐在门槛上打盹。
"我得回省城。"吴教授的声音沙哑得吓人,"这些样本要立即送实验室做基因测序。"
老张揉着惺忪的睡眼:"那我们的田..."
"先尽量人工捡拾成螺和卵块,能救多少是多少。"吴教授快速收拾着设备,动作里带着某种恐惧的急促,"在我找到解决办法前,别让这些螺蛳扩散到其他水域。"
……
省农业科学院的实验室里,吴教授和三位生物学家围着电子显微镜已经工作了三天。
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嗡鸣,显示屏上滚动着复杂的基因序列图谱。
"比对结果出来了。"首席生物学家林教授摘下橡胶手套,"这些福寿螺的基因与南美洲一种变异福寿螺相似度达98.7%。"
吴教授猛地站起来,一脸惊讶,"南美洲的物种怎么会出现在江省?"
林教授调出一组数据:"更奇怪的是,这种变异品种在南美洲也才出现不到两年。它们的特点是超厚的螺壳和特殊的表皮分泌物,能抵抗大多数杀螺剂。"
实验室陷入诡异的沉默。
窗外雨点敲打着玻璃,像是无数细小的福寿螺在爬行。
"现在不是追究来源的时候。"吴教授突然拍桌而起,"我们得找到解决办法。既然天敌和化学药剂都无效,那就试试生物抑制剂。"
接下来的两周,实验室变成了一个微型的生物战场。
吴教授团队尝试了各种方法:
他们培养了一种专门寄生福寿螺的线虫,但这些线虫根本无法穿透变异福寿螺的特殊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