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自己这样难受还是在可可西里的时候,苏瑾琼乖乖地吃了药,又躺回到床上。
想睡觉却睡不着,身上仍旧热得厉害,头也阵阵的出汗,苏瑾琼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的折腾,直到一双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随之而来的是额头上沁凉的退烧贴。
“谢谢。”
闷闷的出声,她的嗓子也好似小刀划过般刺痛,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陆清屿俯身看向床上的苏瑾琼,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和怜惜。
“你父亲有消息了?”
苏瑾琼沉默片刻,‘嗯’了一声,“牧民捡到了我父亲的一些个人物品……”
陆清屿没说话,轻叹了一声。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良久,就在陆清屿以为苏瑾琼睡着的时候,倏然听见她似呢喃般开口,“那短信……是你发的对吗?”
来格尔木的一路,她已经大概想明白了那条短信的来源。
覃川曾经说过,陆氏在尼泊尔有生意,而她确实也听陆清屿打电话提过尼泊尔生意的事情。
怎么会那么巧,父亲就逃到了尼泊尔……
可她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短信里的称呼是她的小名。
那个名字只有她父母才会叫,就连二叔都不知道。
陆清屿的沉默似乎是回答了她的问题,苏瑾琼默了默,又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是……你父亲告诉我的。”
苏瑾琼混沌的神经忽然有片刻的清明,她坐起身,看向和自己一臂之遥的陆清屿,“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我们领证之前,他不可能跟你说这么私密的事情。领证之后,你就去了可可西里,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
陆清屿沉下眼,手臂支着膝盖,定定地看向苏瑾琼,“我们领证之后,他给我打过电话,让我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