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叶上密信,月光透过帐帘照在字迹上——是赖瑶的飞血密书,血色未干:“据点内有三尊血坛,黑袍三长老正商议寅时突袭。”
紫菱凑过来看,追魂钉“咻”地钉在地图上南疆的位置:“寅时?他们倒会挑时候,正是星核之力最弱的辰光。”
“最弱?”卜凡指尖摩挲着心口,那里的晶核正散发着清冷的光,与星核共鸣成一片暖热,“他们怕是忘了,我这星辰之心,可从来不受时辰限制。”
他抬眼望向帐外,东边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而远处山巅的血芒,不知何时又暗了几分——像一盏将熄的灯,在等最后一把火。
“赖雪,调三队影卫去据点外围埋伏。”卜凡将密信塞进炭盆,火星舔过血字,“紫菱,准备三百张破煞符,我要让那些血坛连渣都剩不下。”
“那周烈?”紫菱指了指偏帐方向。
卜凡扯出个带点锋利的笑:“等赖瑶回来,咱们就给他‘解解咒’——有些话,醒着说不如……睡着说。”
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赖瑶的身影从月光里落下来,发间银铃还沾着露水:“据点的守卫比我想的还松——他们把大部分人手都调去准备突袭了。”
卜凡接过她递来的血坛结构图,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标记,最后停在最中央的“星陨炉”三个字上。
他伸手按住心口,那里两颗核心的跳动越来越齐整,像战鼓在催征。
“寅时?”他将结构图递给赖雪,“那咱们就……卯时动手。”
营外的晨雾里,传来哨兵换岗的吆喝声。
而在偏帐中,周烈正蜷缩在草垫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喉间发出含混的梦呓:“大人……别逼我……”
没人注意到,他枕下的碎布上,那半朵黑莲的纹路,正随着他的呼吸,缓缓渗出暗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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