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把"命运错位术"的法诀在识海演练了七遍,此刻猛地咬破左手食指,在虚空画出扭曲的命线符。
神秘人指尖的星芒突然一顿,原本该劈向中央指挥台的攻击轨迹诡异地扭转了半寸,竟有小半道余波扫向自己的左肩!
"你到底是谁?"卜凡趁着对方身形微晃,踏着断塔残砖跃到半空,星坠的光芒几乎要穿透他的胸膛,"为什么要重塑命运?
你和封印里的主神到底什么关系?"
神秘人被余波扫中的左肩冒出青烟,雾气笼罩的面容终于有了变化。
卜凡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像是困惑,像是痛楚,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雾气消散了些,露出半张年轻的脸,竟和他在封印碎片里看到的某个模糊侧影重叠!
"继承者..."神秘人突然低喃,声音里的威严碎成了冰渣,"你不该...不该看到这些..."
卜凡的心猛地一跳。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威压在减弱,命线的波动出现了裂痕。
他迅速调整呼吸,脚尖在断塔边缘一点,借着反冲力往左侧飘去——那里是赖瑶布置的镜像陷阱最密集的位置,也是他刚才用"命运之痕"标记的最佳攻击点。
高台上的雾气重新翻涌起来,神秘人的面容再次模糊。
但卜凡知道,机会来了。
他攥紧星坠,感受着体内翻涌的星力,耳边响起赖雪的催促:"小凡,他的命线不稳了!"而紫菱的星刃已经重新凝聚,赖瑶的陷阱在脚下泛着微光——这场对决,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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