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和脸色变了变,要不是知道这老家伙还有些棺材本,谁愿意过来听教训?
“爹,我知道您怪我。
可您也要想想啊,我有妻女要养,可可在家也是要干活的。
安宁他就是不想干活,被惠英教训了两下,谁家的孩子不挨打,您说是不是?”
提起张安宁,张木匠想到那时小小的人儿,被打的遍体鳞伤,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哼!那是教训两下?
我看是想打死安宁!
我以为过了这些日子,你们想通了,结果还是这么死不悔改!”
张成和见老头火气上来了,急忙安慰,他可不能得罪老头,万一以后这老家伙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张安宁那个小畜生,自己连口汤都喝不到那可是后悔都来不及。
“爹,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跟惠英说好,不再打安宁。”
张木匠看他这么说,心里的火气才少了些。
他也知道自己这儿子心术不正,但大儿子早逝,如今只剩了这么一个,再怎么样也打断骨头连着筋。
张成和观察着他的反应,见老爷子火气小了不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试探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爹,我最近在镇里遇到一个富商,他听说您会做家具,就想合伙开个店铺。
不如咱爷俩各自掏点钱出来合伙,到时候与那富商四六分如何?”
张木匠听到这话,正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茶水溅出几滴,落在粗布衣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他知道自己的手艺一般,在村里做些小东西还可以。
那些小凳子、小桌子,乡下人用也还看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