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与身边激动不已的季怀安导演拥抱,然后,他快步走上舞台。
聚光灯下,他接过了那座代表着华语影坛最高荣誉的、沉甸甸的奖杯。
而观众席中,秦岚缓缓地端起了面前的香槟。她没有看舞台上的楚曜,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个已经恢复了完美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的周慕白。
两人四目相对。
周慕白的眼中,是再也无法掩饰的、如同毒蛇般的阴冷与探究。
而秦岚的眼中,是冰冷的、带着一丝怜悯的——宣判。
他知道她知道了。
她也知道他知道了。
这场无声的战争,在这一刻,胜负已分。
“……最后,”舞台上,楚曜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他的目光,穿过所有的人群,温柔而又坚定地,落在了秦岚身上,“我想感谢一个人。没有她,就没有《孤城》,更没有站在这里的我。她是我生命中的光,是我在所有黑暗中的守护者。她曾对我说,让我安心地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剩下的,交给她。”
楚曜举起了奖杯,对着秦岚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秦岚,我的‘顾将军’,我们,赢了。”
秦岚的眼眶,微微湿润了。她笑着,为他鼓掌,为这迟来了两世的荣耀。
但她的嘴唇,却在掌声的掩盖下,无声地开合,对着耳麦,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雷豹,银狐。封锁所有出口。”
“他,今晚,走不出这座大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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