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远应了一声,带着银包出门。回来时,钱匣子空了,带回来一句:“送到‘济仁堂’了,收钱的是个药房伙计,生面孔。说是张管事跟周爷都出门办事了,暂时不在淮州。”
出门办事了?我心里琢磨着,是不死宗有事,还是张京他们特意避开?
抑或是他们在考验我?
还有一个月,就是他们说的百珍宴,按先前的估计,应该会提前准备。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些事不对劲。
……
下午的后院,秋阳正好。
本该是与杜红菱练枪打磨默契的好时候,我却心烦意乱。
小姑娘银枪如蛟龙出水,破风声劲疾,招式越发纯熟狠辣。
可我手中棍棒却仿佛灌了铅,格挡时慢了半拍。
“啪!”
银枪枪尖精准地绕过我的剑影,闪电般在我手腕骨上一弹!
虽然收着力,但那麻痛感瞬间让我长剑脱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哎哟!”我甩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被她得手了。
杜红菱气鼓鼓地收回银枪,跺脚道:“姐夫哥!你今日是怎么回事?魂儿丢啦?练枪跟梦游似的!”
以前杜红菱喊我江小白、江尘甚至江老板,时间一长,也跟着杜清远喊我“姐夫哥”。
她脸颊泛红,带着几分少女的嗔怒,“再这样心不在焉的,我就不喜欢你……不喜欢跟你练了!没劲!”
她说“不喜欢你”时,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这句带着娇嗔的抱怨,平日里或许会让我心头一软,可此刻,却如同拨动了脑中那根最紧的弦!